放眼全球設計圈,荷蘭不只以新穎產品設計風靡全球,它的創意經濟更延伸至建築領域;荷蘭第二大城鹿特丹不但是全歐最大港市,也是荷蘭當代建築走向全球的動力引擎。
近十年,荷蘭成爲新建築美學的全新勢力,不只歐美,就連臺灣,也強烈領受到這個歐洲蕞爾小國不可忽視的強大創意能量。正積極興建當中的臺北表演藝術中心以及高雄衛武營藝術文化中心,就不約而同請來荷蘭建築團隊進行設計。
要談到荷蘭建築美學改變全球地貌的現象,不免就得談到從鹿特丹崛起的兩組建築團隊,也就是媒體出身的建築師雷姆·庫哈斯(Rem Koolhaas)以及建築團體MVRDV。
曾在2000年獲得建築界最高榮譽普立茲克獎的庫哈斯,領軍的大都會建築事務所曾創造出不少經典地標,最出名的就是被昵稱爲“大褲衩”的北京中央電視臺大樓以及西雅圖圖書館等。目前在士林夜市正如火如荼興建中的臺北表演藝術中心,正是由大都會建築事務所贏得競圖。
庫哈斯提出,將原本各自獨立的三座劇場舞臺,互相串連在一起的概念;如果有必要,就能變出一百多公尺的巨大舞臺。另外,藉由舞臺設備的升降,將各個表演空間銜接,就可靈活組合,達到多重機能的運用。由於之前從來沒人這樣設計過表演中心,充滿高度實驗性。
在此之前,庫哈斯曾經爲葡萄牙波多設計過知名音樂廳CASA do Musica,這個空間是專爲音樂演出而籌建。如同鞋盒的單純長方體空間,能夠產生最佳音效,他們在長方量體周邊增加排練室、更衣室、大廳等設施,並在兩側開出窗帶,將裏頭的表演與外界的大衆活動連結起來,產生強烈的“內”“外”對話。
庫哈斯在韓國首爾也曾與義大利精品Prada推出過具有展覽、電影放映、舉辦活動等多功能的臨時建築Prada Transformer,藉由起重機之助,這座展館竟然能任意翻轉,展現不同的造型與功能,令人嘖嘖稱奇。
庫哈斯之前的合夥人奧雷·舍人,曾在臺北接受採訪時表示,“我們想探索建築與社會之間究竟存在何種關係,以及建築物對社會的影響與衝擊。同時也在意建築是否能突破現狀,探索不同的領域,並找到全新可能性。這次的臺北表演藝術中心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,我們探索的不只是形體外在而已,而是通過策略性的操作,找齣劇場與戲劇應該如何結合,而劇院跟公共領域又應該如何搭配。”
這個說法,相當程度解釋了荷蘭這派建築之所以崛起的原因。另一荷蘭建築組合就更富實驗性,同樣來自鹿特丹的MVRDV,甚至有着以建築改變城市、改造社會的雄心。對他們來說,建築的意義並不只在創造有形空間,也是積極推動社會進步的一種方式。
這個建築團體成立於1991年,其實興起已經有二十多年。五個英文字的命名由來,取自創始成員威尼·瑪思(Winy Mass)、雅可柏·範·瑞斯(Jacob van Rijs)、娜塔莉·德芙瑞(Nathalie de Vries)三人姓氏組合。
創始建築師當中,最年長的維尼·瑪斯與雅可柏·範·瑞斯,自立門戶前就曾在庫哈斯的大都會事務所工作。走出了大師明星庇廕,他們選擇獨立發聲,以積極參與城市再造,走自己的路。
MVRDV近年聲名鵲起,主要是各種集合住宅實驗,充滿豐沛想像力。他們爲紐奧爾良推出的住宅設計案,把方塊屋用各種方式呈現,既令人匪夷所思,也讓人不得不承認確實原創性十足。
另外,MVRDV提出“垂直城市”理論,主張讓住宅空間堆疊後儘可能向空中伸展,並讓住宅向上推疊後,空出更多的綠地爲城市居民所享受,也讓人重新思考住宅建築的未來。
爲說明對永續建築、都市擴張以及氣候變遷等環保議題的主張,MVRDV提出“豬仔城”(Pig City)提案,在荷蘭這個歐洲最大的農牧業出口國引起高度討論。
這項以“高空農場”來養殖豬的提案,主張將80公尺高樓區分成不同養殖區,裏頭包括可接觸到陽光與新鮮空氣的戶外活動區;豬所產生的污物則被回收成爲再生能源。另外,高樓裏的養殖魚池則提供營養來源,並減低運輸飼料與食物所消耗的交通能源。
MVRDV認爲,這樣就能將原本高污染源的畜牧空間進行全然不同利用,讓重新釋出的鄉間,重拾清淨自然面貌。
如此建築奇想,能否實現,到頭來似乎不是挺重要。關鍵的是,MVRDV跳脫慣常框架,令人們對設計的可能性,多了一些天馬行空的想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