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旦集團「2012年辦公設備及家具物資公益捐贈計劃」,此次來到「視障者家長協會」,捐贈物資為旗下事業部互盛公司所代理的RICOH事務機,視障者家長協會秘書長藍介洲寫下他對震旦集團的感謝,以及他的親身小故事,讓我們一起來感受。 給生命一個機會--談面對黑暗之後 文/藍介洲(社團法人視障者家長協會秘書長) 一般人對視障者的認定,多存在於憐憫、惋惜、失能或依賴等,甚至還會有人認為視障者一輩子都需他人的照顧。在我16歲因視網膜剝離開刀失敗後而失明,我也曾無助地這樣認定自己。「希望」這兩個簡單的字,對我的未來而言,卻是多麼沉重與奢侈。也許,我只能在可悲無奈、怨天尤人的情緒中度過我的大半餘生。 失明之初,我有整整兩年的時間是待在家中,不敢好好踏出一步。即使我能夠理解,窗外有很多美麗的情景,正等著人們去體驗與親近。但對於門外的世界,我卻存有莫名的恐懼、忌妒與戒心。退縮,讓我變得更有安全感;而黑暗,也似乎漸漸左右我生活所有的重心。我已不在乎誰輸誰贏,也不在乎黑暗之後是否真的會有黎明到來,我只知道我已默認自己已是一名徹底投降的失敗主義者。 我被失明打得潰不成軍之際,「天無絕人之路」這套不折不扣的定律似乎正輕敲著我封閉的心靈。我在父母親的尋覓與安排下,在失明後的第二年,進入啟明學校就讀,一開始我非常不適應啟明學校的生活,因為那是我失明後首次離家外宿;沒有家人在旁照料的情況下,所有的生活瑣事都需靠自己摸索打理。但在啟明學校的三年裡,卻開啟了我許多的想法與經歷,包括我在那裡交了許多跟我一樣是視障的朋友,也學會快速摸讀點字,以及更能夠釋懷地與黑暗共處。 在啟明學校畢業後,我順利考上中興法商學院社會工作學系(現今台北大學),這又是我人生另一大轉折,那是我失明之後在次真正徹底的回到一般人的社會。這四年的求學歷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,難免有許多的波折與挑戰,但很幸運的,每當我躊躇不決地面對一個個難題時,就會有「貴人」適時拉拔協助。例如我要坐公車到機構去社工實習,因看不到公車號碼而無法得知公車是否到來,我正在站牌邊猶豫不知該如何是好時,總會有人適時地點亮一盞明燈,為我照亮前方的黑暗,協助我看公車,並小心翼翼地帶我安全上車。貴人,總是來得那麼無影無蹤,但當需要時,他們總會像劇本已安排好的腳色般適時粉墨登場,若可以的話,我都好想再次親口向他們一一致謝,也好希望能學習他們的美德,有機會我也要能成為他人的貴人。 震旦集團捐贈很多辦公用品給社福機構,包括影印機、辦公桌椅與設備等,即使雙方不曾認識或未曾謀面,震旦集團只因了解對方有需要協助,就立即適時伸手拉社福機構一拔。震旦集團如此低調默默行善的企業文化,就如同社福機構們的貴人一般。如果可以,我也好想向每位震旦集團的所有同仁親口一一致謝,也好想一一向他們承諾,我們一定會好好善用這些捐贈物品,服務我們的視障孩子與家長,將震旦集團的關心送至每位服務對象的心裡,將行善的美德擴散至可能的角落。謝謝你們!